Beat the Dealer 击败庄家 中文版(十五)
第六章 简单的计点系统 (三)
Salmon
我们来之前,M先生注意到一位很成功的系统玩家,每晚都玩,也一直赢。他和M已经很熟络了。
赌场的人私下里给他起了个花名叫Salmon(发音成sal-moan,重音在第二个音节,单词就是三文鱼的意思)。受第一版的《击败庄家》的启发,他在六个月以前开始玩,赌本是$200. 我在书中说了,这样的赌注有99%的机会让玩家一直赢下去,只有1%的几率在极端情况下加上坏的运气会让玩家连盈利一起输光。
Salmon信任我的话,开工了。他发现计10点的系统太累了,所以他自己发展了一套简单计点系统和相应的改良。我们遇到他时,他的$200的赌本已经变成了$20000.
Salmon的出场很华丽。进入一家赌场,找一张空的赌桌,买几千美金的筹码,堆成不规则的几根柱子,最高有一、二英尺那么高。他把筹码分散成一堆堆的摆放在赌桌的各处,让其他的玩家没法玩。他赌的时候,和旁边的赌场人员组成了有趣的图案。
我到的那个晚上,刚好最新一期《Life Magazine》杂志到了Puerto Rico. 杂志里有12页的篇幅讲到了我和《击败庄家》。《击败庄家》也排在了纽约时报非小说类畅销书的列表中。我就被赌场的工作人员认出来了。凌晨4点赌场打烊以后,我和M、N和赌场里的几个人吃了点东西。我们了解到Salmon已经连赢了几个月了,但是没有人确切地知道他赢了多少。
我问他为什么被叫做Salmon,他们说他就像逆流而上的一条鱼。(黄金甲注:嗯,多么励志的形象,为毛萦绕在我脑海中的总是刺身呢?)”但是我们会搞定他“,一个赌场老板说:”我们讲‘a la larga’“。 我说道”我们是讲’in the long run’” (意为长远来看)。 后来,Salmon告诉我其实在Puerto Rican的俚语里”Salmon”是SB的意思。
赌场视Salmon为SB,在有些赌局的进程中进一步强化了这样的印象。在牌快发完的时候,明显的胡来,他会对一手Blackjack不断地要牌再要牌,一直到爆掉为止。有时一手对10或是对A也是这样。还有的时候,一对2他就停止要牌了!这绝对是脑壳坏掉了,赌场的人一遍一遍地跟我讲。
我只能微笑回应,说这确实难以理解(对他们来说,确实是)除了灾难结果还能带来什么。我指出我的基本策略、计5点策略,计10点策略,都不会这样来赌。Salmon疯了吗?才不是。
Salmon用的方法是“终局玩法”,像第一版中说的那样,本书第八章也有讲到。我们来举个例子。Puerto Rican的赌场法两副牌,一直发完为止。两副牌的最后一张牌被抽出来不玩。假设现在简单计点的结果是-8,大概还有16张牌要玩。记得Salmon已经用筹码把桌子都占住了,他每轮可以选择玩一手到七手牌。假设他现在玩的是4手牌,每手牌下的注是$1(记住,现在是牌型比较坏的情况)。他和庄家发了10张牌。假设Salmon的第一手牌是(10,10),第二手牌是(A,10),其他的都是小牌。他对(10,10)要牌,直到爆掉。如果可能的话,他对(A,10)也要牌到爆掉。然后他要到的就都是小牌了,不会有其他的牌爆掉。当所有的牌都发完以后,用过的牌就重新洗牌,(10,10)和(10,A)都被重洗了。桌上留下的小牌没有被重洗。
从发牌盒中开始发下一轮的牌,里面的小牌少了。Salmon这时下$50的注并且拥有对庄家的优势。平均来说,直到两副牌用完之前他都对庄家保持优势。快结束时,他又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控制下一轮发牌盒中的牌的组成。
Salmon有意的输掉一些$1的牌,多赢些$50的牌。然而荷官觉得他是个SB。
我们也立刻采用了Salmon的策略。接下来的几个晚上,赌场会发现一个、两个或是三个大师级玩家开始营业后就霸住一张空桌。这些”大师”用不规则的许多堆筹码占满桌子,然后一次玩一到七手牌。Puerto Rican的荷官发牌速度很快(在我看来,平均来说比拉斯维加斯的快多了)。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比最快的荷官还快得多,尽管我们都在脑中大量的计算。
有一天晚上,牌要发完的时候。我有一个小时左右在输钱。庄家的明牌是10,我有7手牌点数不一。我用的是一个计点方法的变种,2、3、4、5、6、7计+1, 8计为0, 而9、10、A计为-1. 发牌时所有牌已经发完了,点数是0。所以那张没看到的牌,也就是庄家的底牌,是一张计为0点的牌,也就是8. 所以庄家肯定是18点。
重新洗牌以后继续玩,我只能对几个硬17点继续要牌,都爆掉了。
荷官讽刺地看着我,笑着对我说”朋友,你是算牌的。我赌你甚至知道我下面这张牌是几点,哈哈哈“。旁边几个荷官也咧开嘴笑起来。我就说”是啊,你的底牌是8”。这个荷官笑着招呼其他几个荷官和监赌人过来,轻蔑地说这美国”专家“说他的底牌是8,一堆不友好的西班牙语评论随之飘来飘去。
我已经累了,准备歇一下了。最近一个小时我已经偶然地计错了一次点数(一个很重要也有趣的事实是,计点的错误如果是”随机的”,没有固定的”模式”或是”趋势”,对系统玩家来说害处并不算严重!),也有可能这次也错了(可能真的错了还好些)。然后荷官翻开他的底牌---一张8,喋喋不休的西班牙语又激烈的响起来。
我们继续玩了5个晚上。考虑到下注的金额大小,这期间我们的资金额浮动得相当剧烈。一度我们输了几千美元,这让我们只能加倍努力的继续进行。这几天我处在巅峰状态,我计算A、10点、非十点、有时跟踪不仅仅是3点,还有4点和5点的数量,整个晚上可能只有1次或是2次计算错误!但是我还是很难赢到。
我查看是否有作弊行为,只找到一次。M先生和我在一家人很多的俱乐部的同一张赌桌上玩(不是在La Concha)。荷官看起来非常的笨拙,总是从发牌盒里同时划出两张牌,牌就卡住了,然后荷官就在那儿摸来摸去。我们最后被搞烦了,就换到另一桌,然后这个发牌盒也被挪过来!我们再换一桌,发牌盒又被换过来!M先生要求检查这个发牌盒,我们就叫政府值班人员过来。表面上看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。
但是我们知道赌场用了发牌盒的发第二张牌的伎俩。这伎俩很常见,比如说在旧西部的法罗牌里。在发牌盒窄窄的出口里藏了一套精巧的装置,这个发牌盒的某一边可能被掏空了。发牌盒有一个长的和两个短的面板。我们用筹码敲击短边的面板,声音都一样。再敲击长边的面板,声音更高一些。根据物理学的定律长边的声音应该更低才对。我们又测试了其他几个外表完全一样的发牌盒,敲击长边的声音像预期的那样发出更低沉的声音。结论是:这家赌场再不能来了。
我们为什么没有要求没收这个发牌盒并且进行调查呢?主要是因为我们和政府工作人员没法沟通。他好像听不懂英语,并且他也不明白我们关注的点。当然,在这个时间点,有证据在手,应该采取一些有效措施。没证据了,也就没法再发起一个有效的投诉了。
离开前我们总共赢了不到$2000,勉强够负担我们在这里的豪华度假。这相当于在内华达通过更高的下注额赢到$20000。但是我们应该赢到更多才对。玩的环境是理想的,发到最后一张牌的规则也让我们可以充分的应用终局玩法。而且,Salmon在同样的时间段里玩的没有我们多却赢了有$7000。我们发现用计点方法和计10点方法取得的胜果几乎没什么区别。